番茄意面

可是你看 太阳总会升起

【灿白】黛青 C22【完结章】



海报感谢  @阿杉哩 

 

骨科/重组家庭兄弟

 

C22 后来



“如果,你难过时会想起我,那么我希望你永远愉快。”书有些老旧了,凑近去闻有时间的气息,书写得很简单,就是陈年前的老调。边伯贤将他合上。


“从逻辑的角度来说,就是‘不要想起我’,”朴灿烈把花束里的残瓣挑了出来,转头回去,“这书不合适你。”


“哦,为什么?”


“因为让人多思。”他牵起他的手。他小步跳下了公车。


多思不好吗。边伯贤一边跟在后头一边歪着头想,以前他承认想不通了,就很喜欢对着朴灿烈做吐出舌头的动作。从十四岁的“略略略略”一直到十七岁,他总在尽可能地放低他的姿态,展示肉眼可见的可爱。


但要是二十多岁还这么干的话,只会被对方摁在树上狂亲。





新年的时候他在市图书馆准备复试内容,一张四人用的大木桌,书摞得他看不见对面的中学生,只有偶尔起来去洗手间,可以看见现在换了封面的品牌练习册,完全变得不像从前了。


他中午吃完饭后常趴在书桌上做梦,梦里很冷,永永远远,但好像他又感觉不到冷,他的灵魂和身体是分开来的。灵魂在发抖,但身体很是温热。有一双大手牵着他,迷雾从他的手腕处开始蔓延向前方,当然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第一次,见不到来人的脸他也觉得很安心。


他放下一束包着白栀子和唐菖蒲的鲜花,拉过边伯贤,说:


“爸,妈,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是边伯贤。”


“是我的爱人。”

 



还有小年夜朴灿烈跟着他回家时,边妈妈在包饺子,做了很多菜,根本就吃不完。


那天晚上他才知道,他的日记本,除了自己和朴灿烈看过之外,还有第三个人。


“因为爱一个人,从来就不是对错之分,只是分容易和不容易罢了。”


“而妈妈......只是不想让你难过。”

 




所以这种事分不清对错,原来如此。


可容易又怎样呢不容易又该如何。今天外面飘了小雪,边伯贤点了杯冻的玛奇朵,上面有雪似的奶油泡沫,没什么味道。他拔高吸管,又舍不得搅得它浑浊不堪。


他把杯子绕到脖子下面抱着,冻得他一激灵,褐色的液体从视觉里消失,又暂时松了口气。


五月份他拍本科毕业照的时候边伯贤知道朴灿烈会来,但没想到他借了个单反,比起他不为人知的乱七八糟的摄影技术,更吸引大家目光的自然是他本身。朴灿烈在四个班里找边伯贤,边伯贤怕挡到人家视线,拼命地小幅度地挥挥手。


他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确是吃少了,小小一只的模样,怪不得朴灿烈看了老半天。边伯贤配合他,走走转转,后来单反差点掉进湖里,两个人都被吓到,最后热得跑去水吧吃了份冰。


毕业证要下个月拿,朴灿烈已经腾出一块地来摆放了。家里多了一个人,惰性上来,边伯贤又开始伸腿了。小屋被朴灿烈收拾得井井有条,他心里的乐是面上的十倍。


朴灿烈不愿意回部队,因为陪边伯贤的时间太少。边伯贤一边喝淡美式提神看书,一边面无表情。当然他心底比谁都着急。他学医久了,其他的了解得不多。后来交通厅要招人,朴灿烈慢悠悠地抱着几本书回家。边伯贤翻了几页,直呼看不懂,尔后气冲冲地表示他白为朴灿烈火急火燎了,还以为他没有目标,其实心里清晰得很。


边伯贤等待开学的时候还是跟着原先的导师实习,等到上学了,朴灿烈也工作一个月了,这段时间里两个人轮着养家。边妈妈来过几次,看着家还挺干净,于是收拾东西,和老同事出门旅游去了。


朴灿烈偶尔加班,边伯贤因为功课多,周末才回家,两个人的空余时间恰好。


一般周末的厨房会遭殃,边伯贤一个人做饭的时候都是凑合的,而且兴致一会来一会走,所以他总是期盼做一顿成功的饭菜出来。起先朴灿烈表示给他打下手,他马上把人给推了出去,继而朴灿烈退一步表示帮先他采购食材,但边伯贤转念一想,好像做菜应该是先从学会挑菜开始的,于是练习场地从厨房转移到了菜市场和超市。


边伯贤不怎么吃鱼,处理生鱼总有些怯怯的,鱼身滑溜溜地在手里,他想使力握紧反而更不好控制;鱼肉则软弹弹的,他总怕下一秒肌肉会突然抽搐。朴灿烈起先还会给他做心理建设,后来干脆在一旁看好戏,边伯贤又必须守住自己夸下的海口。每次弄鱼时,他都会避开那些鱼早已凉透了的眼神,紧张巴巴的,朴灿烈想笑又不敢笑,就怕边伯贤情绪折腾。


等到好不容易出来一桌菜,朴灿烈总会点评的恰到好处,意思是既要让边伯贤觉得自己还有更大的潜力和进步空间,也要显得此次烹饪是劳有所值的。边伯贤听完得意洋洋,吃饱喝足后拉开椅子疲惫躺下,顺便把朴灿烈踢去洗碗。


平时周三下午是学院办活动的日子,通常是没课的。朴灿烈傍晚下了班就会去看边伯贤。他考了驾照,贷了辆不贵的车,带边伯贤出去兜风,看看有什么点评好或者新的店吃饭。他对这辆车很满意,虽然以后还是要置换空间更大的,但在车里腻歪比在研究生宿舍腻歪要容易得多,同时边伯贤也要放松得多。


边伯贤只和朴灿烈试过一次,就表示以后不在车里做全套,伸展不开,还累得慌。后来朴灿烈在车里把人亲摸得七荤八素的,再故意放慢速度把人抱上楼。边伯贤又气又笑的,要不是被抱紧双手被硌着,他也肯定去把他摸到硬。


两个人住在一起,朴灿烈把边伯贤养得好了,边伯贤小病小灾的也就少了,但换季变冷的时候他还是一不小心就容易感冒。大约是书越读越难,加上天气降温不想动,边伯贤脑子晕晕的,在朴灿烈出差的时候发现冰箱空了,于是叫了个麻辣烫外卖,越热的食物会使他在吃饭的老习惯——流鼻涕越来越严重,感冒也没好多少。晚上朴灿烈拉着行李箱回到家,看到没收拾的饭桌,以及缩在沙发上等他回来,鼻涕呼噜呼噜地吃了药睡得正香的边伯贤。


被一秒打回原形的边伯贤事后乖乖地交了份检查书上去,当然朴灿烈没有要求最低字数,于是他在大笔记纸上用大字体写了五十个字而已。


还有那本日记本,其实边伯贤想处理掉它,但他还是跟朴灿烈提到了这件事,朴灿烈让他自己决定。边伯贤把里面的画抽出保存起来,然后把日记本夹放在之前和师兄师姐赠送的二手资料书里,一起放在图书馆的临时储物柜里,然后等到个人的清理时限过去后,那本日记也跟着那些旧资料被工作人员判断为遗弃物,收拾走了。他每隔几天就去临时储物柜里看一下,直到终于空空如也为止。


就好像是一件终将要离你而去的事物,你不会留它,但又不愿意主动抛弃它,于是折中,让它某一天突然消失在你的视线里,并且不知去向。


这样就好了。




朴灿烈额前的头发重新长回来了,戴了一副勾勒细黑边框的圆眼镜,在家里写文件,边伯贤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书本气很浓厚的时代,说是时代好像有些过分了。


十年只占人一生大概八九分之一,不过这个十年的年代,是人记忆最为深刻的时间段。


朴灿烈知道边伯贤故意在他工作的时候闹腾他的,他不会去说他,但工作和家庭貌似不可兼得,于是他只能把人圈在怀里,手伸长点在键盘上敲字,边伯贤用手指在他的大腿上划来划去,最后总会在晚些时分头一歪闭上眼睛打起了哈欠,像只猫似的老实地瘫软了。

 



边伯贤还是会在梦中回到学生年代,那时候每个人常常头顶着霓色的天,小跑起来也比现在轻松不费力多,教学楼的走廊被踏得发出沉闷的声音。他回去过一次。年迈的阿伯在学校旁边开的牛奶店不见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消失的;被漆成绿色的邮筒,边伯贤等到早上十点,邮差倒是一如既往的准时,但掏出来的纸质信件已没有从前的多。


朴灿烈还在升旗台下面等他,他跑过去坐下,接过朴灿烈手里的另一杯热饮。他们靠在一侧,前方篮球场上是穿着校服的学生,不多时他便散了聚焦的视线。


天空的颜色依然由太气层的情绪决定,现在算作温晴,没有很晒的阳光。边伯贤悄悄地瞄了一眼朴灿烈,对方正闭着眼睛。


他把小手半缩进大衣里,一点一点地在干净地空气中摸了过去。临空的时候被盲捉住,他也没有很意外。


“你在想什么?”边伯贤问。


“没什么啊。”朴灿烈回答道。


情绪就这样被毫无征兆地打开,边伯贤微微地抖着肩膀笑了。


发顶被抚住,耳畔很舒服。“在傻笑什么呢?”


“没什么啊。”边伯贤原话返还。

 

边伯贤重新望向天空。视野里的树投映进去,就有了碧绿河川一样的色调。现在活跃着橙黄色,再晚些时候若是有霞光,则还会画上一抹酡颜。从前缺乏果敢和勇气,所以他总觉得这种时刻又冷又明亮。


而对于现在的状态他也不敢轻易,也不想下个准确的定义。做个好梦的时候,在浮光的空间里他会永远年轻。他流着热泪,朴灿烈去吻他。


闻到的气息让他再一次的奋不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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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从去年1月到今年1月,断断续续的写了一年。

其实肉眼可见是我越发的懒,很早我就把大情节写完了,所以到后面嘛......【温馨的我真的很奇怪了啦!!】

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写番外啦,要写的话也是甜的嘻嘻嘻。

这一年真的好多事情嗷眼见许多人来了走走了回,不管怎么说能看到彼此,就是一种缘分啦~


其实黛青的内容真的很简单,就是跟tag一样,大家都见惯了的骨科,而这种题材发生的矛盾点和令人目不转睛的点基本一样......事实上我没有过多的去描写放大他们先前兄弟的关系对家庭造成的影响,更多地放在边啵的心理变化上,以及朴西的反应和态度。要说哪个地方容易写哪个地方难以构思......唔还真没有,可能我很vegetable,每次都抓头皮呜呜呜呜呜。


上下卷有时间跨度,本亲妈痛心疾首地让边啵和朴西迅速成长了。边啵当了医生,遇见负伤的朴西,兜兜转转地让朴西想明白了。可能我在文笔上一般下手轻,大家或许还没啥感觉,就是本亲妈cut掉了梦想和职业生涯......嗯是不是有点,有点......我写的时候心里也在泪流成河的啦!!


最后说一声,写作能力有限,作品并不完美(后期会有txt修订的),大家喜欢就好啦番茄意面爱你们亲亲你们呀啦啦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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